陆管家离开郭老先生的房间,向梯间走去时,遇上大少奶从楼梯上来。“听女嫞说老爷在法事时晕倒了,是不是?”大少奶走到陆管家面前问。
“是。”陆管家说。
“这两个女法师怎么搞的,搞到老爷晕倒!”不满的表情浮现在大少奶的脸上。
“招到了鬼魂,郭老先生有点激动,所以晕了。但已经醒过来。打了电话给陈医生,按他的吩咐给郭老先生吃安眠药让他休息睡觉。没事的,瑞儿会看守郭老先生,明早陈医生会过来看郭老先生。大少奶不用担心,回去休息吧。”
大少奶脸上不满的表情,并没有因为陆管家的说话而消失。
“你说刚才的法事,两个法师真的请到了那只日本女鬼?”大少奶问。
“是!”陆管家说。
“那只日本女鬼是……”大少奶说。
“是岩崎结衣,郭老先生在东北时所包租的日本妓女。”陆管家说。
大少奶还想说什么似的,但陆管家抢着说:“很晚了,大少奶早点休息吧。”说完便迈开脚步,在大少奶身边经过,向楼梯间走去。
“等一下!”大少奶说。
陆管家停下脚步,转过身望向陆管家。
“你相信秦、龚两位师傅真的请了岩崎结衣的鬼魂,而不是做假演戏?”大少奶说。
“不是做戏,是真的请到了。不然,郭老先生不会激动到晕倒。”陆管家说。
“老爷被骗了才晕倒吧!”大少奶说。
“不,郭老先生没有被骗。两位师傅是真的请到了岩崎结衣的鬼魂跟他对话。”陆管家说。
“她们两个是你推荐进郭家做风水顾问的,你当然帮住她们。”大少奶说。
“不是这样,她们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玄学风水师。”陆管家说:“所以,郭老先生已经决定用她们的建议,替郭老太太做法事。”
“什么?”大少奶一脸错愕的望着陆管家,说:“不会吧!老爷要用她们的建议,做法事把奶奶的亡魂赶离开郭家?”
“不是赶郭老太离开郭家,是让她转世投胎!”陆管家说。
“你都赞成吗?”大少奶问。
“赞成!”陆管家说。
“哼!”大少奶冷冷一笑。然后说:“文正!”
大少奶忽然改呼他的名字,说:“我真的不明白,你为甚么要跟我作对?你跟我合作……郭家就是我们的。而荧慧……也就是你的!如果你嫌她是哑巴,娶她会让人笑的。你可以不娶她,她做你的二奶也可以,一辈子做你的二奶也可以……”
“大少奶!”陆管家打断大少奶的说话。而他的语气也变了,由原本恭敬的,变得不客气。
“请你说话小心!你不觉得你刚才所说的话很下流吗?你刚才的说话,不但侮辱了荧慧小姐,也侮辱了你自已!”
说完,陆管家转身向楼梯走去,留下一脸怒容的大少奶。
陆管家沿楼梯下去二楼。来到二楼梯间的转弯处,陆管家停下了脚步。
他把身体挨向墙壁,仰起脸闭起双眼。
他的胸口起伏着。
刚才大少奶的说话,令他感到十分愤怒!
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。
过了一会儿,他的情绪镇静下来后,张开眼睛。
他提起脚步,向秦、龚两位法师的房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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