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:温和2017年4月27日
最近喜欢看月亮,早上的、下午的、深夜的,都有不一样的美,那是种若即若离的、虚无缥缈又好像触手可及的病态美。中国人喜欢各种各样的美,创造了无与伦比的让世人惊艳的美的艺术品,但我发现最终无论是在哪个领域,病态美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、富有当代意义的美的最顶峰,这里面可能有文人墨客对她们的渲染,也有权贵高层癖好的引领。总之一句话,凡是站在最高处的,总是残缺的,那才是完美的极致。
四月末的月,给人感觉到冬季眷恋下来的冷,又包含了对夏季的火热的期盼,唯独没有它自己的味道。其实,月还是那个月,刨除人们赋予它的感觉,它永远是它,不曾离去,不曾改变,孤独的挂在天上,冷冷的发散着银白色的光芒,任由世人们倾诉衷肠。
说起看月亮,小时候就有这个爱好,不过那时候更多的是幻想,寻找着天上的嫦娥、玉兔,寻找着想吃月亮的天狗在何处,想象着那黑灰色斑点上的形状,在那个精神资源匮乏的年代,那个懵懂又好奇的年纪,那一弯、一盘,银灰色光芒的月,陪伴了我十数个年头。但真正让我感觉到她有诗意的含义却是从我的一个患者说起,姑且叫她S吧,无关身材,只是感觉S这个字母能代表她。
S来的时候很不安分,不喜欢人多,容易躁动。所以,在院长的安排下,S被单独放在414这个房间,四楼最偏僻的一个角度,也是最安静的角落,说来也奇怪,到了414后,S安静了下来,只有沙沙的声响,从早到晚的,时有时无的。我很好奇,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来时躁狂的S,在414住下来后能够这样的正常,这超出我所学的医学领域范伟,环境确实对精神类患者有一定的作用,却不能代替药物治疗。好奇心驱使,我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偷偷地跑到了四楼,透过不大的门窗望向里面……
原本雪白的四面墙壁,靠床的那面有了一片漆黑,大约半个床的长度,有50公分的宽度,距离较远,看不清楚,那到底是什么污渍,S背身面墙的成S型躺在床上,很安静,真的很安静,好像是没有灵魂的躯体,也好像熟睡的婴儿……
没有月亮的黑夜,掩盖了很多,仔细想想,月亮真聪明,她知道要包容万象,知道要张弛有度,她是智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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